“我惹你生气了？”

简橙一愣，“没有啊。”

周庭宴：“那刚才怎么不我？我做错事了？”

简橙低头把玩着他的手指，“就是有个问题，一直想问问你。”

周庭宴：“你问。”

简橙犹豫了下，还是问出口。

“就是我们没结婚之前，你为什么……一直到三十二岁了，还不结婚？你以前，没有喜欢的人吗？”

周庭宴沉默了会，“真想知道？”

“嗯，想。”

周庭宴坦诚，“有个喜欢的人，很喜欢。”

简橙眼巴巴的看着他，想到了苏蕴，又觉得不是，心口憋着醋意，连问几个问题。

“什么时候啊？初恋吗？你有多喜欢啊？现在还喜欢吗？为什么没娶啊，我认识吗？你觉得是我漂亮，还是她漂亮啊？”

周庭宴自动忽略前面的问题，只打算回答最后一个问题。

指尖托着她的下巴，来回看了看，最后得出一个结论。

“她漂亮。”

简橙：“……”

那么多问题，竟然只挑这个最气人的回答！

周庭宴见她气成河豚的脸，笑笑，从旁边拿来手机，指尖在屏幕翻几下，然后把手机递给她。

“你自己看看，谁漂亮。”

简橙接过来，垂眸，愣住。

是张照片，三个人，应该是一家三口。

女孩身上穿着学士服，带着学士帽，站在中间，父母一左一右在她两边，一人手里一束花，她伸开双手，搂着他们肩膀。

三人对着镜头笑。

简橙把目光锁定在中间的女孩身上。

该怎么形容呢？

她长这么大，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。

不单单是长相，长得确实漂亮，身姿高挑，身形曼妙，面容精致，气质优雅。

长相上无可挑剔，肤白貌美的大美人。

她的好看更在气质上，腹有诗书气自华，一看就很爱读书。

阳光下，她笑的眉眼弯弯，跟她父母手中那两束花一样灿烂，满身温柔水波，如天上皎洁的弯月。

目光纯净，透着灵气，她一定是个很幸福的人，因为她浑身透着的慵懒劲和松弛感，让人轻易被感染。

隔着照片，简橙都想认识她。

太有魅力。

回老宅一趟

不用周庭宴介绍，简橙都知道照片上的人是谁。

他母亲，关灵。

这是张老照片，右下角标着拍摄日期，脑子里算一下，正好是关灵毕业的那年。

而且——

简橙看看照片，再抬头看看周庭宴。

她就说，周家人的眉眼虽然个个生的漂亮，但都没有周庭宴的蛊惑人，他眉骨线挺拔修长，有世俗的好看，又偶尔能让人瞧出几分佛光。

她跟孟糖说过这事。

孟糖还笑她。

“我反正是没瞧出来，大概他这佛光只对你，仁慈只对你，耐心只对你，只为你遮风挡雨，挡灾招财，所以你觉得他身上有佛光。”

简橙就一直觉得，大概周庭宴身上这道佛光，真是她自己幻想来的。

她落于世俗的难，困于世间的情，奶奶生前信佛，大概是奶奶求了天上的哪位佛祖显灵，给了她周庭宴这样一个男人。

原来不是她幻想的。

他这样偶尔脱离世俗的好看，是来自他的母亲。

逼仄的车厢内，简橙把手机还给周庭宴。

“你妈妈，好漂亮。”

周庭宴接过手机，低头看还亮着的屏幕，眉眼沉静，好半天才开口，“嗯。”

一声自嗓子眼透出的气音后，便没了下文。

...

车里的气压有点低。

简橙隔了一会抬胳膊，双手把他的脸捧起来，摸向他的眉骨，指腹细细描摹。

周庭宴任由她的动作，他以为，此时此刻的气氛，她要说出什么感性的话。